新时代发展素质教育区域范式的实践探索
常州市钟楼区教育局
素质教育有三个要义：一是面向全体学生；二是使每个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；三是使每个学生得到主动的、生动活泼的发展。素质教育这一命题在上世纪80年代提出，经过多次大讨论后写入中央文件，199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专门就素质教育发布了《关于深化教育改革，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》，2010年《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纲要（2010—2020年）》明确把全面实施素质教育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战略主题。2017年《国家教育事业发展“十三五”规划》要求“全面实施素质教育”，党的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“发展素质教育”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：素质教育是教育的核心，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概念，在中国改革和发展的过程中应运而生，并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被赋予了新目标、新要求，有着鲜明的新时代特征。我国素质教育走过了30年。作为全国最早探索与实践素质教育的省份之一，江苏逐步形成了“整体推进——重点突破——行政推动——科研孵化——鼓励实验”的素质教育推进的江苏范式。不同于省域，区域的教育资源相对集中、教育管理指向明确、教育政策相对灵活、教育特点更加明晰，区域推进发展素质教育蕴含着素质教育有效落实的新潜力、新可能、新机遇。
江苏省常州市钟楼区是常州市的中心城区，钟灵毓秀，人才辈出。这里走出了“常州三杰”、周有光、刘海粟、唐荆川、盛宣怀等一批优秀人物，蕴育了大运河文化。2018年，钟楼区以区域的名义成功申报了江苏省前瞻性教学改革重大项目《新时代发展素质教育区域范式的实践探索》，旨在立足区域实践，解析新时代素质教育发展的新召唤、新问题，着力探索区域发展素质教育的新举措、新策略，努力创造区域发展素质教育的“钟楼样本”，全力打造新时代发展素质教育的区域范本。
一、四大观念：形成区域发展素质教育的价值认同
基于区域发展基础与理性思考，钟楼区提出了新时代发展素质教育的“钟楼表达”：优质教育长出来。优质教育，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土壤里生长出来，又映射着龙城文化的特质；优质教育也从素质教育里生长出来，是素质教育的一种样式和具体化：“长出来”，追求儿童发展的健康、真实的自然状态和方式；“长”，有着鲜明的方向性。在“长出来”的过程中，教师给以正确价值观念的引领、必备品格的提升和关键能力的锻造，长成新时代的好儿童。
（一）全域育人、开放发展的“教育观”。全面优化保障师生成长、学校发展及社区融入的多样教育生态，形成“大教育观”。突出对学生个性、动机、兴趣、习惯等内部生长因素的关切；提倡学校的主动规划、自主发展；全社会为儿童成长创设体验、实践、研学的时空条件，努力实现“人人尚德，处处学堂”的全域育人的新风尚。
（二）全面育人、充分发展的“优质观”。确立素质教育理念指引下关注“人”全面生动发展的质量观。以过程优质、结果优质与全体优质为追求，坚持育人方式的科学性、规律性，关切“每一个”，让“每一个”得到公平的、适合的、充分的发展，努力实现“让每个孩子享有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”，成就儿童“精彩的自己”。
（三）全程育人、适切发展的“成长观”。把握儿童成长的常识与规律，强调“主动、个性、自然”地“长出来”的培育方式，创设“激活每一个”“尊重每一个”的教育生态，支持全体学生健康、活泼、自助、优质发展。以尊重规律、合乎常识、顺天致性的态度和方式思考、实践教育。
（四）环境育人、保障发展的“生态观”。注重内涵发展的同时，也提供育人环境、人际关系、支持系统的“优质保障”。为“每一个”的健康、全面、可持续发展提供必要的、良好的育人环境，建立和谐的、友善的人际关系，完善积极的、有效的支持系统，保证全域、全面、全程育人，促进并捍卫儿童健康成长。
二、五全推进：形成区域发展素质教育的实施路径
（一）全程核心团队引领。为了更好地探索发展素质教育的区域范式，核心团队坚持每月召开一次研讨活动，项目领衔人成尚荣先生率领专家团队与区域密切协作，至今已经开展18次研讨、规划、推进和展示活动，形成了18份活动简报。核心组成员及各实验学校明晰责任，找到“角色”定位，各子项目扎实开展工作，在教育行政、学校管理、课程与教学改革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。
（二）全新顶层设计架构。区域发展素质教育首先需要系统、整体的思考，核心团队顶层设计了《新时代发展素质教育·钟楼2025计划》（以下简称《钟楼2025计划》）。《钟楼2025计划》对区域推进的育人理念、基本原则、实验领域、预期成效等做出了前瞻性的思考与设计，较好地引领了该项目在整个区域的有效实施，也总体明确了实践路径。同时，完成了各大工程的顶层设计，无论是价值体认工程、身心健康工程，还是课堂改革项目、智慧学习项目，抑或是劳动教育、教师发展，均形成了区域推进的样式与举措。
（三）全员全科参与研究。作为区域推进的教学改革重大项目，我们做到了全员参与。即：不同学段、不同学科的全员参与，实现中小幼的一体化实施。在参与中，兼顾各所学校的擅长，充分体现自主选择性，至少参加一个工程项目，有能力的参加两个以上项目。
（四）全力推进评价改革。为了更好地评价项目的实施推进情况，核心团队完成了区域发展素质教育的评估指标体系的建构。该体系以“德智体美劳”为五大维度，兼顾了《中小学生守则》的规定性要求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共性要求以及钟楼区域教育的个性要求。
（五）全面展示研究成果。各实验学校在各自研究领域分别取得了相应的研究成果。我们组织了全区域的中期研究成果展示活动，体现了项目的参与度、覆盖度，也体现了各所学校、幼儿园对发展素质教育的自我认知与提升。
三、六大领域：形成区域发展素质教育的实践成果
六大领域分别是：价值体认、课堂改革、身心健康、劳动教育、智慧学习、教师发展。
（一）“1+N+1”：中小幼学生价值体认找到新方式
“立德树人”是发展素质教育的核心关切。用“1+N+1”的推进方式将钟楼区域变成“大学堂”，打造“红橙绿蓝紫”五色“尚德学堂”，让每位儿童在丰富多彩的体验中多元认知，积极认同，认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，形成“人人尚德，处处学堂”的良好社会风尚。第一个“1”是指1个核心研究团队；“N”是指N所实验学校；第二个“1”是指1批实践基地，即：红色教育基地、橙色社会学堂、绿色田野课堂、蓝色工艺坊、紫色众创空间。我们创新课程开发、课堂开放、学生健康成长的立德树人样式，探索全域、全程、全面育人路径，培育有理想、有本领、有担当的时代新人。目前已经建立了17个基地，未来三年里，将协同学校、社区、企业等多方力量打造45个实践基地。
（二）“1245”：“学会思维”教学改革研究找到新策略
“1245”是钟楼课改策略的简称。“1”是指一个价值追求定位，即：关注每一个、发展每一个、成就每一个。“2”是指“教师端”和“学生端”共同关注；“4”是指围绕“如何让学生学会思维”，要紧扣“情境场、挑战性、引爆点、跃迁位”四个核心要素，采用“工具撬动、问题引动、任务驱动、平台带动”四大举措。“5”是指在课堂中聚焦“五个指标”，即：创设真实性问题情境、设计挑战性学习任务、组织结构化学习过程、倡导可视化思维表达、进行反思性学习评价，以思维发展为核心，促进学生核心素养提升，培养创新型人才。
（三）“内外并线”：护航青少年健康成长找到新路径
在护航区域青少年健康成长过程中，我们用“尊重规律、服务学生”的价值观为健康成长领航，内、外部双线并进；软、硬件齐同打造；知、行一致共融，将“运动”“卫生”“心理”“安全”“减负”几方面纳入研究视野，从人人、处处、时时几方面形成环路式行动路径。“内”是指学校内，即：学校围绕五个方面进行多元架构，学生主动生长、教师协同汇聚，以课堂为载体，落实“健康第一”理念；“外”是指校外，即：通过区域行政、教研部门协同制定目标及推进策略，拓宽线上线下平台，创生课程形态，整合优化区域健康教育、健康环境、健康服务资源，由区域实验学校分类实施，最终护航青少年健康成长。我们梳理了“钟楼区青少年健康核心信息若干意见”，形成了“钟楼青少年健康护航十大核心绿色指标”和“钟楼区青少年健康护航十大核心管理措施”，提出了近视防控六大行动：亮眼环境建设行动、视力保护宣教行动、学校体育课改行动、课后体育锻炼行动、电子产品使用控制行动、视力筛查建档行动。政府投入500万元全面升级了全区中小学950个教室的健康光源系统。全区实施“明厨亮灶”“阳光食堂”达100%。在各所实验学校，“健康三十六技”“体能大课间”等富有学校特色的成果逐步呈现。原创的“健康打卡APP”已经在全区运用，尤其是在今年疫情期间发挥了积极作用。
截至目前，100%中小学校落实学生每天在校体育锻炼时间不少于1小时，100%中小学均能创成“一校一品”或“一校多品”的体育特色；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体质健康合格率达95%以上；100%中小学校启动心理咨询与健康教育辅导站，逐步推行建成省级心理健康教育示范点；100%学校照明工程达标；100%中小学校完成校园食品安全规范化建设；研发区域“体育家庭作业”“健康小技能”“红枫林家庭教育”等实践课程信息平台；实现学校食堂膳食营养食谱全覆盖，确保全区学生膳食营养和食品安全知识知晓率达到95%以上。
（四）“五个一”：中小幼学生劳动教育实施新突破
劳动教育的宗旨是引导学生学会劳动、崇尚劳动、尊重劳动。中共中央国务院《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》指出，学校劳动教育从三方面入手：日常生活劳动教育、生产劳动教育、服务性劳动教育。“五个一”是指：开辟“一块田”，即：“一校一田”为孩子们的生产劳动提供实践土壤；打造“一个基地”，即：通过“1所学校结对1个社区”“1个集团带动1片区域”等方式，逐步建成一个区域性劳动实践基地网络，为学生的劳动实践内容提供多样化选择；开发“一套课程”，即：学校、社区、企业共同开发“劳动+”课程，形成“农业+”“工业+”“科技+”“生态+”“公益+”“非遗+”等劳动实践课程体系；用好“一份指南”，即：开发的系统课程均有指导学生进行劳动体验的一份指南。该指南包括劳动年段、劳动项目、劳动内容、劳动时间、劳动成果等，切实有效地指导学生进行劳动；建构一套“评估体系”，即：制订学生劳动素养评估、学校劳动教育评估、劳动教育基地评估等细则，通过合作、实践、体验等多元方式，让学生懂得劳动最光荣、劳动最崇高、劳动对伟大、劳动最美丽的道理，全力促进学生主动劳动、乐意劳动、经常劳动。
（五）“四轮驱动”：基于人工智能的区域智慧学习有了新成果
以“深化应用，创新融合”为价值追求，落实“用技术教，学得更智慧”理念，以“智慧教育区域推进、教学大数据研究、人工智能课程建设、学校个性化研究”为四个轮子，突出“整体与创新”，强化“联盟与重点”，做优“普及与提高”，提倡“开放和多元”，形成创新、个性的区域智慧学习新生态。
目前，已经高质量完成了三大基础项目建设：区域数字化学习常态课堂建设项目、区域中小学无线覆盖建设项目、区域网络设备改造项目。2018—2019年，新建14个数字化学习常态课堂，所有中小学完成网络无线覆盖，全市第一个实现所有学校宽带增容到300M。所有中小学完成网络中心升级，全部使用万兆或千兆设备。建成钟楼区中小学、幼儿园网站集群，钟楼教育公共服务平台APP正式发布。这是全市第一个区域教育教学公共服务APP，服务全区数万名家长、学生和教师。依托这些硬件、平台保障，体育家庭作业打卡APP、各类活动直播、中学学业分析系统、钟楼、镇坪网络教研都在创新开展，日益发挥着数字化学习社区的作用。
（六）“十百千”：教师专业发展与增能培训有了新突破
以“优师优育，全员增能”为价值追求，以培养“20名教育家型教师、200名卓越教师、1000名骨干教师”为主要目标，采取“行动推动、研训带动、目标驱动、自省擎动”等策略，为每一名教师提供适切的、个性化的研训及成长平台，力求“补短板、强培训、重培优”，促进区域内广大教师“守初心，担使命，勤奋斗”，成为更好的自己。根据习总书记在思政课教师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，我们自觉把“六要”（政治要强，情怀要深，思维要新、视野要广、自律要严、人格要正）的标准落实到各类培训与项目中去。我们加强高层次人才培养工作，建设“人才智库”，做好人才梯队培养，定期召开高层次人才培养推进会，对培养对象进行总结点评；我们高度重视“三名工程”，积极组织“头雁振翅”领航工程（名校长）、“向日葵计划”（名班主任）、蒲公英大学、金种子教师（名教师）培训活动，鼓励高校访学，参加博导研修班、名师工作室、乡村教师培育站、乡村教师支持计划；我们启动体育、美育兼职教师专职化培训、新教师（含聘用教师）培训等，让“只要在岗，就要专业”成为广大教师的信条。目前，全区已有教育家型教师15名，卓越教师135名，骨干教师870名。
在研究推进过程中，该项目及时提炼，不断辐射放大发展素质教育的阶段成果。2018年9月，《人民教育》报道了本项目举行启动仪式的新闻，同时发表了王湛、翟博、田慧生参加本项目启动仪式时对发展素质教育的观点陈述的实录。2018年11月，《中国教育报》报道了本项目的子项目“价值体认工程”依托“尚德学堂”提升中小学生品格的实践经验。2019年4月，《优质教育长出来：质量导向的区域教育发展的整体联动》专著出版，全面介绍了区域发展素质教育一年来的初步成果。“中小学生价值体认工程”的研究成果“价值体认：小学生道德教育的实践探索”获第二届国家基础教育教学成果二等奖，并通过基础教育课程教学成果研究项目组专家审核，其成果于2020年7月在“基础教育课程资源网”上刊发。2020年3月，《优质教育长出来：高质量实施学校课程建设的区域实践》专著出版。2020年4月，该项目的研究成果发表在《人民教育》杂志。近两年有近20篇与本项目高相关的文章发表在核心期刊上。（常州市钟楼区教育局杨文娟徐志彤）